:“我来此山遇到你爷爷时,就说过我只想要一清静之地来清修,山外之事与我无关。莫说清平镇,就是青山县都死绝了,又与我何干?”
“你爷爷是个聪明人,他早就预料到这一日,这才把你送上山,想保全田家的血脉。你爷爷是个人物,我愿意与他当个忘年交,这才有你上山。不然你真以为,你在风雪里跪了七八日,就算是打动我了?”
看着田明安惊愕的模样,江生忍不住笑道:“你啊,太天真了。你莫说来我这,就是随便去个什么筑基、紫府的宗门,莫说跪七八天,就是跪七八十日,七八年,人家不要你还是不要你。”
“我只是找了个由头收你而已。”
此话一出,让田明安心神俱震,他万万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般因素,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诚心打动了江生。
江生那双宛如星辰般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呆如木鸡的田明安,问道:“想必那几日,你爷爷一直在劝你放弃,劝你安享富贵,或者是去什么东郡的学院道宫吧?”
田明安下意识的点点头,江生笑道:“你可知,那个时候你爷爷究竟在想什么?”
见田明安摇头,江生轻轻拍了拍田明安的肩膀:“孙儿啊,你可一定要撑住了,田家未来只能靠你了。”
此言如同惊雷一般在田明安脑中炸响,让田明安怔在了原地。
良久,田明安才回过神来,此时他只觉得满嘴苦涩,心乱如麻,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内心,只觉得自己看起来聪慧实际上却蠢笨如驴。
亏得自己庸人自扰,亏得青山县的士绅富商煞费苦心的去又是鼓噪声势又是蛊惑百姓,他们觉得自己暗中谋划得当,但一切都早在别人的计划之中。
邪修肆虐也好,有愚民闹事也好,整个青山县的局势,看着混乱,看着危险,实际上却一直在江生和张青云的掌控之中!
江生轻笑:“知道你爷爷为何让你上山修行吗?”
“只有修行,才能掌握自己命运,只有依靠靠山,才不会轻易沦为棋子。”
“谁是棋子?整个青山县的富商士绅也罢,邪修散修也罢,都是棋子,你爷爷也是一个棋子。”
“百姓更不用提,愚民而已,谁声音大他们就听谁的,庸庸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