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生心里已经有了底。
再看向金焕阳,江生的神情就多了丝笑意:“这东西,是哪来的?”
在这尘土飞扬的地上跪了一夜,浑身经脉堵塞早已麻木,饶是如此金焕阳依旧没有搭理江生,紧闭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江生笑了笑:“你不说又有何用?”
“这东西的来历,本座已经猜测出了个大概,今天就是要和你一起去验证下本座的猜测。”
听到这话,金焕阳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他的预感被证实。
只听江生说道:“小九,去准备个笼子,把他关进去。”
“然后准备马车,我要去拜访金家。”
听到江生要拜访金家,金焕阳刚要嘲弄两句,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江生那无声无息,突兀无比的一掌。
太诡异了!
他根本不知道江生是怎么做到的。
而如今江生要前往金家,谁知道江生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一面期待着江生到了金家自投罗网,一面又害怕金家不是江生的对手。
他期盼着有人能给他报仇雪恨,又怕到时候显得他是个废物。
种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一起,让金焕阳无比的纠结。
而这时,江生已经将轮椅停在了金焕阳身边:“你且放心。”
“金家也好,六演宗也罢,都没被我放在眼里,我自是要一一找上门的。”
“你不过是比较倒霉的第一个。”
金焕阳抬头看向江生,他没有看到说笑的神情,没看到骄狂的眼神,看到的唯有淡漠,就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江生的眼中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而已。
说话间,江生拿起了金焕阳的那柄金丝银线的兽骨扇,轻轻一挥,便将一旁的空间切碎,露出了一片扭曲破碎的虚痕。
这一幕先是让金焕阳瞪大了眼睛,随后就是一脸惊骇和不敢置信。
直至这一刻,金焕阳终于明白,他面前的这个,根本不是人。
正午时分,一辆马车离开了柳河村,离开了山城镇,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六演宗驶去。
江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