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断。看着竟有骑兵在前探路,若是贸然逃跑,只会更快地暴露自己。眼下局势不明,只有不动声色,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此时,风愈发猛烈起来,吹得周围的草木沙沙作响。
上了马车,随着未知的队伍越走越近,两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漫长的煎熬,紧张的气氛仿佛能将空气凝结。
当看清中间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人时,张良脸色骤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紧攥的拳头骨节泛白,却不得不将头低了下去,眼中的愤恨之意溢于言表,又极快地被掩饰住。
察觉到张良的异样,项伯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道:“那人是谁?”
“赵高!就是他…”
张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沧海君被这狗贼一戟毙命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那惨烈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张良身子微微颤抖,胸膛急剧起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心里翻涌的恨意。
马车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张良的怒火与仇恨,那无形的压抑感令项伯感到窒息,不知道张良与那赵高究竟有何愁怨。
逐渐靠近的队伍却丝毫未觉,依旧马蹄铮铮,步伐锵锵,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
“赵大人,前方县城还有多远啊?”
队伍中间的马车里响起一道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
看了看手里的地图,易华伟恭谨地回道:“回公主,前方十里,就是蓟县了。”
马车里的公主轻轻挑开一侧的车帘,向外张望,微风拂过她的面纱,露出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容。
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柔美与灵动。身着华丽的宫装,却丝毫没有被束缚住的拘谨,反而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肌肤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眉如远黛,微微蹙起时,似含着一抹轻愁。一双灵动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星空,璀璨而清澈,此刻正充满着对未知的好奇与期待。高挺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晨曦微微侧头看向易华伟,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赵大人,这缉凶一事本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