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失望,还是为没有看到街头喋血的一幕而感到遗憾。
樊哙也觉得挺无趣的,若他是那韩信,定会一剑杀了狗屠少年。就算打不过,也绝不会受此奇耻大辱。啐了一口,转身却见萧何正负手站在一旁。
“萧大人!……这厮居然也叫韩信…”
樊哙连忙走过去,看着若有所思的萧何,神色中带着一丝惊讶:
“萧大人,赵少府要找的人不会是他吧?”
萧何来的晚了些,没看到全过程,但韩信最后说的那句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萧何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没有回答樊哙的话,只是唤来一个随从,在随从耳边低语数言。随从恭敬地应诺,立刻往韩信走的方向追去。
一行人又在市肆逛了一圈,那热闹的街市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思绪。在城里的馆舍吃饭时,萧何几人才从邻桌的人口中,听说了关于韩信的更多故事…,邻桌的人们谈论着韩信的过往:
“那韩信一家,是二十多年前,从外头逃来的。”
舍人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几人满上热汤,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起那段遥远的往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的色彩。
时值秦王扫六合,天下大乱,到处兵荒马乱。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逃难成了寻常之事。韩信的父母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淮阴不久后便双双离世,只留下年幼的韩信孤苦无依。韩信就这样成了孤儿,靠着吃百家饭慢慢长大。
等到韩信年纪渐长,却依旧过着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他经常寄居在别人家,吃着闲饭。一次两次还好,可天天如此,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心生厌恶。渐渐地,韩信能蹭吃的地方越来越少,最后就只剩下亭长家了。
“亭长?”樊哙微微颔首,他们的船正停在那里:“我见过南昌亭长,的确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舍人道:“然也。那韩信仗着亭长心善,每天就蹲在亭外,眼巴巴地看着。只要一看到炊烟升起,就立刻过去坐在边上,肚子饿得咕咕叫。亭长心有不忍,自然就让其妻给他端一碗饭。”舍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就这样,韩信偶尔帮亭长干点活,但多半是吃完就走,第二天又来了。接连数月,皆是如此……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韩信是亭长的奸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