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羌羊,在北地郡进行饲养,进而在当地大力发展毛纺产业。这未尝不是一个开辟新财源的绝佳途径。
要知道,牲畜的皮和肉,只是一次性的买卖。但羊毛却不同,它可以连续不断地剪十年之久。每一次剪下的羊毛,都意味着一份新的财富。
易华伟当然不是毫无私心的,若是北地郡能够饲养几千头羌羊,再开设几个纺织工坊,那么郡兵的穿衣问题便能够迎刃而解。
更何况,任何政策的推行,都离不开经济的支持。无论是国家的统一,还是领土的扩张,皆是如此。人类不会去做毫无利益可图的事情,若没有经济上的联系,纯粹的征服注定无法长久维持。倘若毛纺业能够进一步扩大规模,获取巨额利润,那么中原王朝或许就不会再将草原视为‘无用之地’,而是会竭尽全力地将其控制在手中!也许在千百年后,那些被逼迫得步步后退,最终逃到大漠深处,几乎陷入绝境的游牧者们,会痛心疾首地控诉这种‘羊吃人’的行为。
易华伟的一番话,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乌氏倮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乌氏倮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易华伟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悠然地品着茶,等待着乌氏倮的回应。
过了许久,乌氏倮才缓缓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朝着易华伟深深地鞠了一躬。
乌氏倮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感激,恭敬地说道:“赵大人,您的这番见解,真如醍醐灌顶,让我茅塞顿开。我自诩见多识广,却从未想过这羊毛之中竟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商机,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如此大恩,在下实在是不知如何感谢赵大人!”
易华伟双手虚扶,笑着说道:“乌君言重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将我所看到的、想到的与乌君分享罢了。况且,这天下之事,本就需要众人齐心协力,共同谋画。我相信,以乌君的聪明才智和商业头脑,必定能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成就。若真能如此,那也是为我大秦的繁荣昌盛做出了贡献,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说罢,易华伟笑着摆了摆手,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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