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下,那自然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了。天松道兄向来嫉恶如仇,他见这三人同桌共饮,顿时心头火起。”
顿了顿,刘正风接着说道:“天松道兄接着听到那田伯光说:‘我田伯光独往独来,横行天下,哪里能顾忌得这么多?这小尼姑嘛,反正咱们见也见到了,且让她在这里陪着便是……’”
刘正风说到此处,易华伟微微一怔,向他瞧了一眼,又转头瞧瞧天松道人,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怀疑之色。
刘正风立刻会意,赶忙解释道:“天松道兄重伤之余,讲述之时自然没这般清楚连贯,我只是给他补上一些,但其大意是不会错的。天松道兄,是不是?”
天松道人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勉强说道:
“正……正是,不错,不……不错!”
刘正风继续说道:“当时迟百城贤侄年轻气盛,实在忍耐不住,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你是淫贼田伯光么?武林中人人都恨不得杀了你,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罢,他“唰”的一声拔出兵刃,上前便要动手。只可惜,他终究年轻,经验不足,竟不幸被田伯光杀害。如此少年英雄,命丧奸人之手,实在令人惋惜。天松道兄见此情形,侠义之心顿起,一心想着杀贼,便立刻上前与田伯光交手。二人斗了数百回合,天松道兄一不留神,竟被田伯光使出卑鄙手段,在胸口砍了一刀。然而,其后令狐师侄却仍和田伯光那淫贼一起坐在那里喝酒,这实在有失我五岳剑派结盟的义气。天门道兄之所以如此恼怒,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天门道人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骂道:“什么五岳结盟的义气,哼,哼!咱们学武之人,在这是非对错面前,总得分辨清楚。和这样一个淫贼……这样一个淫贼……”他气得脸涨得如同猪肝一般,似乎连那丛长须中的每一根都要竖将起来。忽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师父,弟子有事启禀。”
天门道人听出是徒儿的声音,说道:“进来!甚么事?”
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来。他英气勃勃,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主人刘正风行礼,接着又依次向其余众前辈行礼,礼数周全。
而后,他转向天门道人,说道:“师父,天柏师叔传了讯息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