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又道:“我听他这么说,虽知他骂我是假,但想我武艺低微,帮不了他忙,在山洞中的确反而使他碍手碍脚,施展不出他精妙的华山剑法来……”
定逸哼了一声道:“这小子胡吹大气!他华山剑法也不过如此,怎能说是天下无故?”
仪琳道:“师父,他是吓唬吓唬田伯光,好叫他知难而退埃我听他越骂越凶,只得说道:‘岳大哥,我去了!后会有期。’他骂道:‘滚你妈的臭鸭蛋,给我滚得越远越好!一见尼姑,逢赌必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以后也永远不见你。老子生平最爱赌钱,再见你干甚么?’”定逸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厉声道:“这小子好不混蛋!那时你还不走?”
仪琳道:“我怕惹他生气,只得走了,一出山洞,就听得洞里乒乓乒乓兵刃相交之声大作。我想倘若那恶人田伯光胜了,他又会来捉我,若是那位‘岳大哥’胜了,他出洞来见到了我,只怕害得他‘逢赌必输’,于是我咬了咬牙,提气疾奔,想追上你老人家,请你去帮着收拾田伯光那恶人。”
定逸“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仪琳突然问道:“师父,令狐大哥后来不幸丧命,是不是因为……因为见到了我,这才运气不好?”
定逸怒道:“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全是胡说八道的鬼话,那也是信得的?这里这许多人,都见到了我们师徒啦,难道他们一个个运气都不好?”
众人听了都脸露微笑,却谁都不敢笑出声来。
仪琳道:“是。我奔到天明时,已望见了衡阳城,心中略定,寻思多半可以在衡阳见到师父,哪知就在此时,田伯光又追了上来。我一见到他,脚也软了,奔不几步,便给他抓住了。我想他既追到这里,那位华山派的劳大哥定在山洞中给他害死了,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田伯光见道上行人很多,倒也不敢对我无礼,只说:‘你乖乖的跟着我,我便不对你动手动脚。如果倔强不听话,我即刻把你衣服剥个精光,教路上这许多人都笑话你。’我吓得不敢反抗,只有跟着他进城。
“来到那家酒楼回雁楼前,他说:‘小师父,你有沉鱼……沉鱼落雁之容。这家回雁楼就是为你开的。咱们上去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罢。’我说:‘出家人不用荤酒,这是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