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满是感慨与唏嘘。
过不多时,上官云取来了担架等物。
任盈盈将任我行的手臂用白布包扎了起来,随后将白布吊在他头颈之中。又宰了口羊,将羊血洒得他满身都是,羊血顺着任我行的衣衫缓缓流下,散发着一股腥味。
易华伟和向问天都换上教中兄弟的衣服,盈盈也换上男装,拿起炭笔,对着铜镜,仔细地涂黑了脸。
各人饱餐之后,带同上官云的部属,向黑木崖进发。
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便到了有名的猩猩滩。
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涛声阵阵。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几个手持兵器的教徒来回巡逻。但一见到上官云,他们都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
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上官云从怀中掏出响箭,用力射出,响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冲向天空。对岸很快摇过来三艘小船,船夫熟练地划着桨,将一行人接了过去。
易华伟暗自思忖:“日月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上官云作了内应,要从外攻入,那是谈何容易?”
想着,不由紧了紧腰间的佩剑,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到得对岸,一行人开始上山,道路陡峭崎岖,众人只能手脚并用,艰难前行。
上官云等在过渡之时便已弃马不乘,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盈盈紧紧守在担架之侧,手持双剑,目光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要有人稍有异动,她便立刻准备出手。
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抬担架之人倘若拚着性命不要,将担架往万丈深谷中一抛,任我行不免命丧宵小之手。
一行人到得总坛时天尚未明,夜色依旧浓重,四周一片寂静。
上官云命人向东方不败急报,说道奉行教主令旨,已成功而归。过了一会,半空中银铃声响,声音清脆而急促。上官云立即站得笔直,神色恭敬,恭恭敬敬地等候着。
任盈盈拉了易华伟一把,低声道:“教主令旨到,快站起来。”
易华伟当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