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回问:“邵主任在急诊,那你妈妈是?”
“吴老师是市重点高中的班主任,要么高三,要么实验班,每天都在跟祖国未来的希望打交道,忙得很。”邵桀似乎是头一次在无意间直面时间流逝的残酷和冷静,也可能是身旁的人传递给了他一点平和稳定的情绪,但好像现如今提起他那点儿疯狂又叛逆的学生时期,已经没了以往执着于得到偏向的在意,“在我有印象以来他们就经常缺席各种跟我有关的大事小情……从幼儿园那种需要家长参与的亲子运动会开始,到上学之后的家长会,再后来我的生日他们都不记得,甚至那会儿在学校——摔骨折的出院手续都是我跟韩律自己去办的。他们太忙了,以至于我因为需要在他们看顾不到的地方努力活着,结果却完全长成了他们想象之外的样子……等到再想约束的时候,已经没机会下手干预了。几次三番闹得不太愉快,他们也就不愿意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江陌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撞破邵桀和邵为安父子身份的时候,那种明显得几乎具象化的压制和压抑萦绕在邵桀身边久久不散。她定定地看着邵桀此时此刻还算平静的眼睛,仿佛顿时醍醐灌顶地理解了邵桀对于她时不时搁置不管的回应习以为常的原因,懊恼地抠住自己的手心,勉强维持着轻松的语气问了一句:“那……泡网吧打游戏算是示威?”
“有点儿幼稚是吧?”邵桀没做犹豫,简短地点头,气声笑了一下:“这已经是那个时期的我能做到的最叛逆的事儿了……但整天出去玩儿又不好总跟爸妈要钱,那会儿认识的网吧老板就忽悠我打比赛,结果歪打正着,‘正正得负’的脑子也算有了点儿用武之地……”
江陌谈不上能完完全全地感同身受,却也心头随之触动,不太能笑得出来,停顿了片刻,又问说:“你打职业比赛这事儿,父母支持吗?”
“谈不上支持不支持,他们压根儿不关心。”邵桀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膀:“其实虽说我高中之后就差不多都泡在俱乐部,但高考我还是参加了的,那会儿比赛比较多,抽空努力复习完按分数看的话,差不多二本中上游?但我没去读,想先趁着年龄好打比赛,退役之后再重新考个电竞相关的专业继续读书……这事儿他们俩知道之后根本不赞同,觉得我这个决定不太现实,所以也好久没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