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能动手……这回因为什么吵架?”
“因为——她去市局里要钱闹事。”董知博沉默了几秒,没精打采地耷拉下脑袋:“……耿副来看我的时候,无意间提到说她收了一笔刑侦支队捐的抚恤金……她自己悄悄就把钱拿走了,我一直不知道,住院费后来好像还是缉毒支队那边帮忙付的。”
江陌先前在市局差点儿被董知博妈妈堵个正着,这名义上的“抚恤金”其实也算变相的“封口费”,江陌也无奈,但事到临头只能挠一挠脑袋:“好歹顶着你监护人的名义,代签字之前没联系家属也确实是我的流程问题,这事儿你就甭管了——住院费就更不用惦记了,本身就是缉毒那边执行任务把你牵带得受了这么重的伤,亏着你命大知道吗?住院费他们不垫谁垫。”
董知博噘嘴吭叽了一声:“……不是温警官……是我……而且受伤也不是因为……”
“真是不知道温晨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且不说让你老实学习等着成人自考你不听,出去兼职就不能挑个安全的地界儿吗?”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提则罢,提起来江陌就气儿不打一处来,“你敢说你受这么重的伤跟温晨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吗?真要是意外的话,挨打挨刀子你能就这么挺着?小混混白当了是吧,不知道怎么防?再严重一点儿你真就没命活了!董知博,四年前把你从你爸撒酒疯的刀底下救出来,是让你随随便便找死的吗?我说没说过有事拿不准或者有危险务必给我打电话或者留言?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我——我……”
董知博支吾了半晌,不知所措地憋得眼睛脖子一片红。他将哭未哭地屏了口气,捂着肋骨半天没缓过来,后脑勺儿挨了江陌一巴掌才觉出疼,呆怔了一会儿,霎时嚎啕地哭出声来。
江陌这才跟着松开了攒成一团的眉头,觑着总算发泄出情绪的董知博哭得眼泪鼻涕抹了满脸,有点嫌弃地把床头柜上的纸抽丢到床沿,又转身翻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捧着,擎等他哭累了再递到他手边:“行了。我看柜子里还有心理疏导的报告单,哭出来就能好一点儿……”
董知博吭哧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顿骂有点儿白挨,哀怨地看着正在确认时间准备离开的江警官,撇下嘴角想了一会儿,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