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后。
午后,他们回来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赵宣宣特意把耳朵捂起来,但还是听见了。
忽然,欧阳玉把手指竖到嘴唇前,嘘几声,让大家安静下来,小声又神秘地道:“宣宣师妹害怕。”
他们的眸子滴溜溜打转,正想一些调皮捣蛋的东西。
有几人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走到赵宣宣背后,学鬼说话:“我的头哪去了?啊啊啊啊!我的头在你凳子下面……”
赵宣宣拳头发痒,拿起书,转身去乱打一顿。
“哈哈哈……”小师兄们一哄而散。
熊能捧腹大笑,道:“其实我们都没看到问斩,只看见地上有好多血,红红的。啊啊啊!宣宣师妹,你的鞋子怎么是红的?”
……
直到李夫子拿着书和戒尺进门来,才制止他们的闹腾。
——
进入树叶枯黄、飘零的十一月,一场风,一场雨,就让人冷得瑟瑟发抖。
棉袄重新派上了用场。
石夫人正在缝制新棉袄,十分欢喜,道:“快过年了,晨晨的两个哥哥到时候会回来。”
赵宣宣问:“我们私塾腊月初八放假,国子监什么时候放假?”
石夫人穿针引线,道:“好像也是那几天。京城离这里远,他们赶路回来还要半个月呢!”
赵宣宣一边陪晨晨玩黑白棋子,一边道:“坐马车赶路吗?”
石夫人微笑道:“他们会骑马,之前他们写信回来,说在京城结识不少贵人家的子弟,到时候向别人借两匹马,如此赶路,既省钱,又潇洒。”
赵宣宣夸赞道:“既像孩子一样有趣,又像大人一样懂事。”
这话说到了石夫人的心坎里,她笑眯眯,道:“他们和风年肯定合得来,到时候可以一起讨论诗词歌赋。”
赵宣宣心想:我家风年对诗词歌赋兴趣一般,反而更喜欢判词。给他一个官帽子,他可以直接顶替县太爷。
距离明年二月的县试越来越近,唐风年念书的压力越来越大,入睡之前都在背书,一直背到梦里。
他身体也总是长不胖,高高瘦瘦,像根竹竿,这让赵宣宣、王玉娥和赵东阳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