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立马出发,到达一处分岔路时,按照驿丞的指示,向右拐,离开官道。
赵宣宣发现马车变得颠簸,她掀开车帘子,往外看,道:“风年,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不像官道。”
唐风年道:“附近有个城镇,我带你去看大夫。”
赵宣宣抬起右手,捂住额头,反驳道:“我只是生病而已,爹爹还等着救命呢,咱们不能绕远路,而且我在行囊里准备了药。”
唐风年停下马车,去那堆行囊里翻找药,却找不到,急得满头汗,问道:“宣宣,你是不是把药都留给岳父和大旺叔了?”
赵宣宣病得浑浑噩噩,拍打额头,道:“好像是,不过我还留了一些。”
唐风年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药,既有草药包,也有瓶瓶罐罐,他分别打开看,又闻一闻,忽然被一股浓烈的药味刺激到了,他吐出两口气,问:“有藿香正气丸,你吃不吃?”
赵宣宣为了爹爹而忍耐,皱着鼻子,吃下藿香正气丸后,一脸嫌弃,落下眼泪,道:“一点也不香。”
唐风年本来万分担忧,但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药都不好吃,能治病就行。”
马儿在吃路边的青草,胃口很香,津津有味。
唐风年和赵宣宣吃点干粮,味同嚼蜡,又喝点水,然后掉转马头,回到官道上,继续向前赶路。
赵宣宣倒头就睡,迷迷糊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赵宣宣连续几天都是不清醒的状态,唐风年尽量为她改善伙食,煮饭时多放水,尽量煮得软一些。
他下河沐浴时,也尽量抓鱼,十次有九次抓不到,扑空之后就暗暗懊恼,用拳头击打水面,恨自己太弱。
但只要抓住一条,他就喜笑颜开,立马开膛破肚,生起火,烤鱼给她吃,替她挑掉鱼刺。
不过,他不敢再让她靠近河水,每次都把澡帕放河里搓洗,拧干水,再递给她,让她在马车里擦汗。
——
“宣宣,醒醒,到京城了。”
赵宣宣忽然被唐风年摇醒,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每天睡得昏天暗地,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过去了几天。
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