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有事好好商量,和气生财。”
何师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手背拍打手心,哭诉道:“和气生财,说得好听!春生私塾只剩下五个学童,你让我怎么办?饿死吗?”
“今天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坐这儿不走,坐到地老天荒!”
她也不嫌脏,直接往地上盘腿一坐,伸手揩一把鼻涕,往地上一甩。
学童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另一边的书房里,何夫子正跟石师爷拉拉扯扯。
何夫子为人软弱,劝说不成后,直接给石师爷跪下,道:“妹夫,我真的活不下去啊,收不到学童,赚不到钱,那泼妇天天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没吃过那种苦头,你不懂。”
“求求你,把春生私塾和师爷学堂合并到一起,我为你锦上添花,你为我雪中送炭,我也能混口饭吃。”
石师爷脸色铁青,冷静得可怕,道:“你先站起来,别耽误学童们念书。别的事,明日再谈。”
何夫子软得像一滩稀泥,愁眉苦脸,恳求道:“这种小事,你就直接答应我吧,何必拖到明日?”
石师爷咬着牙,依然不肯答应。
他吩咐道:“风年,你先去给学童们讲学,我脱不开身。”
唐风年深呼吸两下,转身去课堂。
眼看学童们的心思都不在书卷上,明显因为看热闹而过于兴奋,眼睛还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瞟,唐风年便自作主张,决定不讲四书五经,改成分析朝廷王法,讲怎么判案,如何写判词。
“甲乙丙三人是邻居,甲偷了乙的鸡,乙以为鸡是被丙所偷,于是出于报复,乙便偷偷拿了丙的鸡。丙到衙门告状,说乙是小偷,如果你们是衙门的刑名师爷,此案如何决断?”
学童们的脑子瞬间被这番话给占据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个学童表情疑惑,眉毛皱得像毛毛虫,举手问:“唐夫子,衙门不是县太爷判案吗?为何要刑名师爷决断?”
唐风年解释道:“师爷是县太爷的幕僚,分为刑名师爷和钱粮师爷,相当于县太爷的左右手。”
“刑名师爷管诉讼,县太爷问他案情,他如果一问三不知,你觉得他的下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