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边擦脸上的热汗,一边吩咐赵大贵去师爷学堂,请唐风年来一趟。
后面的人催促:“前面的,你们怎么慢吞吞?磨叽啥呢?干脆让我们先交。这么大太阳,晒死人,早点交完,早点回家。”
赵东阳客客气气,往旁边站,请后面的人上前来。
在等待中,佃户们低声抱怨:“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吗?”
另一人小声道:“不是为难我们,他是故意给赵地主穿小鞋,就像上次把赵地主的田全部划分成上上等一样,借机报复呢。”
“小心眼。”
……
过了一会儿,赵大贵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唐风年紧随其后。
佃户们喜笑颜开,道:“太好了,秀才来了。”
赵东阳也心花怒放,故意显摆自家的好女婿,高声道:“我家秀才女婿亲自来了,这下可以顺利减免赋税。”
后面排队的人听见这话,都十分羡慕,往前面探头探脑地张望,想要一睹风采。
“好高好俊的秀才!才十几岁的样子!”
赵嘉仁摆出一副铁面无私的神情,故意高声问道:“唐风年,你名字为什么在你岳父的户籍簿上?你没有父母吗?你是孤儿吗?”
此话一出,后面排队的人都议论纷纷。
赵东阳疑惑不解,眉毛皱成了毛毛虫,凑过去,压低声音,说道:“族长,我家风年是赘婿,当然在我家户籍簿上。这事,您不是一清二楚吗?”
为啥明知故问?
他心眼子转一转,恍然大悟,暗忖:族长这是公报私仇,故意羞辱风年。好歹毒的伎俩!
赵东阳生气,胸膛起伏,拳头在袖中握紧。风年是他最满意的女婿,和他是一家人。谁羞辱他女婿,谁就是他的仇人。
赵嘉仁置若罔闻,不搭理赵东阳,却把一双精明势利的眼对准唐风年,如同老鹰盯住兔子。
唐风年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抱拳见礼,大大方方地答道:“在下是上门女婿,所以登记在岳父一家的户籍簿上。”
赵嘉仁露出尖酸刻薄的表情,冷笑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当倒插门,吃软饭,背弃唐家的列祖列宗,我都为你感到丢脸。以后,你的子子孙孙是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