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在王俏儿、赵理、元宝和七宝的目送下,赵家的两辆马车离开岳县,奔上官道,白捕头和一群镖师骑马护送。
即将回京城与家人团聚,大家都很高兴,说说笑笑。
王玉娥和乖宝在马车里闲聊。
“春喜这人,对自己真心狠,即使生病,也要干活。”
乖宝说道:“表舅母脾气有点怪,元宝说,她和阿金大姨一见面就吵架。”
“她看见小姨时,也不给好脸色。”
王玉娥无可奈何地微笑,道:“那是为了抢生意,结仇。”
“不过,两边都不算恶人。春喜这次坚决收养方哥儿,可见她重亲情。”
“所以我才心软,给她弄个铺子。”
乖宝眼眸清澈,轻轻叹气,暗忖:一穷一富,两亲戚,如果富的那个不心软,两家是不是也会在暗地里结仇?毕竟,对自己心狠的人,必然是个狠角色。
她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多多赚钱。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如果继续去宫里做公主伴读,每月就能赚三十两银子,不应该因为一点挫折而放弃这笔收入。
于是,她开始游说王玉娥,指望王玉娥跟她站在同一战线,等回京城之后,一起说服赵宣宣和唐风年。
但是,乖宝打错算盘了,王玉娥坚决不同意她再进宫去。
“咱家的银子够多了,不用你去赚钱。”
“你和巧宝都生在福窝窝里,平平安安享福就行。”
她还凑到乖宝耳边,用气声说道:“有些地方有咬人的疯狗,咱们就不要去冒险。”
这话十分大不敬,暗骂太后是疯狗。
幸好别人听不见,只有乖宝听见了。
乖宝发现奶奶比娘亲更顽固,不得不死心,鼓起包子脸,气闷不已。
王玉娥拿出一块红豆糕哄她。
乖宝张嘴咬一口,把红豆糕当仇人,使劲嚼。
王玉娥忍俊不禁,像孩子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她在想什么,但又舍不得骂她,于是心甘情愿哄着她。
——
京城,路上的行人冻得缩起脖子,甚至把双手藏进棉袄的袖子里。
一说话,眼前就出现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