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后,霍飞摆酒庆祝,得意洋洋,家里的一妻一妾都跟着高兴。
郭老爷也为女婿高兴,一荣俱荣。
另一边,石师爷本来打算去辅佐石子正,但临行前,他感染风寒,头晕目眩,变得病殃殃,无法赶路,只得作罢。
送别时,他满眼忧虑,对石子正千叮咛万嘱咐:“盐课提举司,这是个肥差,每年都有贪官被抓。”
“子正,你一定要清廉做官,千万不要贪财。”
“只要避开一个‘贪’字,将来必定青云直上,仕途顺利。”
石子正郑重其事地答应,依依不舍,道:“父亲,您保重身子,我会常送家书回来。”
石师爷勉强露出笑容,挥手作别。
秦氏坐在马车上,扬眉吐气。
其一,丈夫升官,以前是从七品,现在是从六品,她也水涨船高,变成六品官儿的夫人。
如果遇到七品官儿的夫人,人家就要在她面前恭敬一些,甚至要拍她马屁。
其二,与盐有关的官职,都是肥差,油水多。她指望丈夫这次升官发财,发大财。以后,她买金首饰、买珍珠、买玉镯时,都可以挑最好的、最美的、最贵的。
就连身边的仆人也跟着高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向南,奔向广东海北。
至于宇哥儿和曦姐儿两个孩子,被留在京城,由石师爷和石夫人帮忙照顾,避免长途奔波之苦。
送走长子之后,石师爷唉声叹气,心乱如麻。
本来,儿子升官,光宗耀祖,他应该高兴,但以后相隔太远,不能天天见面,他难免不放心。
他担心石子正经受不住官场腐败的诱惑。
劳心劳力,原本就生病的身体显得更加虚弱,不堪重负。
“祖父,我扶着你,慢点儿。”
宇哥儿卖个乖,搀扶石师爷的胳膊。
石师爷流露欣慰,笑道:“好,咳咳……”
他暗忖:留在京城,休养身子,教孙子念书,多关照晨晨和肖白,也挺好。子正已经三十好几,不是懵懂小孩,如果他能在那边官场站稳脚跟,我就放心了。
石夫人也搀扶他,劝道:“夫君,你多操心自个儿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