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险。
走过去把摔在地上的烛台捡了起来,打开第一口箱子,拿了几根粗蜡烛插上,重新引燃。
我一手提枪,一手拿着烛台,缓缓地走了过去,朝着缸里一看。
缸里的确有一个人,一个死人,而且是已经白骨化的死人。
我奇怪地看着大缸里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脑袋朝里,脚朝外,躺在大缸里。
他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可是他的脑袋已经变成了骷髅头,不知道到底死了多长时间了。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在我家的地道里的缸里?我有点好奇。
我跑过去把另外一个烛台也拿了过来,放在大缸旁边,仔细地观察着缸里的白骨。
这个人个头应该不高,看脑袋的大小,应该不是孩子,至少是个成人。
他穿着非常普通的土布衣服,非常常见的布鞋,从衣服上看,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
现在怎么办?好在是个死人,对我没有威胁。我索性轻轻拖着他的双腿上的裤子,准备把他从缸里拖出来。
由于尸体穿着衣服,他的身体很顺利地拖到了缸外。
眼看整个身子都要拖出来的时候,他的脑袋在缸沿上磕了一下。
“咔”的一下,他的身子被拖出了缸外,他的脑袋滴溜溜地又滚进了大缸。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我连忙松开手,双手合十,朝尸体拱了拱手,嘴里念道:阿弥陀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原谅!
我钻进了大缸,把他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放在脖颈处,却怎么样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了。
他的脑袋破了,头颅的额头上有一个洞,后脑勺缺了一大块骨头。
应该不是我刚才磕破的。
我不由地看了看放在一边的驳壳枪,有点怀疑,难道这个洞是子弹打的?
会不会是过去哪里来的盗贼进了地道,被李家的长辈打死了呢?
我放下头颅,看向了他的身体。
他两手交叉蜷缩在胸前,十指已全是白骨。
我搜了搜他的裤兜,都是空的,没有东西。
但是他左边内衣里缝着一个小兜,里装着两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