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金毛小东又朝着我叫了两声,似乎对“野狗”的称呼表达着不满。
他妈的!我回忆了一下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心底暗暗咬牙骂道:刚才那几个混蛋到底是谁?!就为了打我一顿,居然半夜把我给骗了出来!要是让我给抓住了,我一定十倍奉还!
我心里隐隐猜测着那几个家伙的身份,一边想道: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一夜完全是无用功,还是没能找到曹永兴的下落。现在怎么办?!带着伤回家去?!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样回去以后,老妈搬家的心都有了!
我心中万分沮丧,无奈地望向身前的金毛小东,嘴里喃喃道:小东,你知不知道曹永兴在哪儿啊?!一个胖子,这么高,梳个大背头。对了,他脸上和手上有伤。
汪汪汪!金毛小东抬头朝着我又叫了几声。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心道:鬼知道你说的什么!老妈说的对,你毕竟是个畜生,怎么会知道这些?!
唉——!我叹了一口气,对着金毛小东说道:走吧!带路!
汪汪汪!金毛小东叫了几声,立刻回身朝着小水道外跑去,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用那两只绿色的眼睛回头望着我。
我定了定神,扶着洞壁,跟在金毛小东的身后,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慢慢前行,一步一步地朝着出口走去。
我缓缓地从下水道爬了出来,此时天已经微微亮,西桥上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
出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河边,仔细地清洗掉耳后的血迹,边洗边思考着:等会到底该选择水路返回呢?!还是走大路回家?!而且回到家之后又要如何向家人解释这一身的狼狈和满身的鲜血。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此刻的我浑身都是血污,衣服上、裤子上、甚至脸上都沾满了鲜血,尤其是那件短褂,更是被染成了暗红色。我用力地搓洗着,也无法将那些血迹彻底洗干净。
唉——。无奈之下,我只能暗自叹气,心里想道:这样的情况回去肯定是瞒不过去了,而且以我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再游回去了,看来只能顺着大路回去了。
于是,我站起身来,将湿漉漉的短褂随意地搭在肩膀上,然后穿着短裤,一步步艰难地走向河堤。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