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的老家高阳县和魏忠贤老家肃宁县相邻、两人有同乡之谊,朱由检深感叹息:
“李国普倒是个忠心的,张皇后父亲张国纪被阉党攻击时,就是他保全的。”
“可惜他和魏忠贤关系太深,阉党倒台时,估计要被人赶下去。”
“而且他的年纪太轻,又一直担任词臣,没经历过地方。”
“在这个内忧外患的年代,担不起大学士的职责。”
看着李国普拟的票旨,朱由检虽然赞赏他的忠心,却没察觉他有什么特别的才能。只能在心里记着,以后安排个好去处。
然后,他也没心情再看奏疏,向徐应元道:
“这些奏疏和票拟,送到司礼监那里吧!”
“具体怎么批,让厂臣和王掌印决定。”
“唯有一点,陕西边军要先补发一年军饷,不能任由士卒逃亡。这件事刻不容缓,不可稍有拖延。”
“等到陕西其他情况查清后,要进行整体梳理。”
明确表示对陕西情况的重视,朱由检对其他事情,显得不怎么上心。免得魏忠贤以为自己贪权,以后不可能容下他。
把政事推了出去,朱由检一时闲来无事,在宫中到处走动。看到一人在正殿旁边的廊庑等候,他心中有些奇怪,道:
“你是谁?”
“为何会在这里?”
没料到突然被皇帝问话,那人匆忙行礼,然后方才回答:
“微臣余煌,现任翰林院修撰、起居注,掌修注之事。”
有些恍然,朱由检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职责。向余煌道:
“你是天启五年的状元吧?”
“我记得你的名字,还是皇兄改的,加了一个火字。”
余煌急忙解释道:
“非是微臣冒犯,实是余皇为古船名。”
“先帝爱护,为臣改了名字。”
微微点头,朱由检也不管他是否在给天启皇帝贴金,都默认了此事,道:
“曲礼有云: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
“本朝避讳之法,一向遵循古礼。除成祖皇帝是单字名外,其余诸位皇帝,均不避讳单字。”
“连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