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的确极为相似:
都是兄终弟及,十来岁当上皇帝,还都要面对权倾朝野的权臣。只不过嘉靖皇帝要面对的是杨廷和率领的文官,当今皇帝要面对的是魏忠贤和阉党。
人也同样聪慧,懂得运用礼法。这次朝会制度的改动,体现得非常明显。皇帝明面上尊重旧制、尊重古礼,其实却只是用这个名义,实现自己的意图。
“这样一位皇帝,会被魏忠贤和阉党控制吗?”
心中摇了摇头,杨景辰对魏忠贤和阉党的前途,已经不再看好。杨廷和带领朝堂大臣都做不到的事情,更别说魏忠贤和他的阉党了。
只要皇帝显露出不信任阉党的意思,朝野中就会有无数的人蜂拥而上,把阉党撕得粉碎。皇帝都不需要亲自发动大礼议那样的政争,就能夺回权力。
“我该怎么做呢?”
“要不要投靠皇帝?”
这么想着,杨景辰正要请教房壮丽,却见这位七十多岁的老臣似是称赞、似是感叹道:
“张孚敬四十七岁才考上进士,杨学士四十七岁却已当上侍郎。”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年轻有为!”
“房某已经老了,老了啊!”
感慨着自己年龄,还有杨景辰的年轻,房壮丽迈着步子,已经慢慢离去。
杨景辰留在原地,思索着房壮丽话语的含义:
“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是在感慨自己年老、不愿参与朝政吗?”
“还是在提醒我,我已是吏部侍郎,不需要像张孚敬那样、迎合皇帝发起大礼议?”
想了很久都没有能想明白,杨景辰正要回去再想,忽有一个小太监过来,说是皇帝有请。
到了文华殿中,杨景辰发现不止自己,内阁大学士黄立极和施凤来、礼部侍郎孟绍虞等人同样都在殿中。这些人的共同点,就是《三朝要典》编纂者。
果然,杨景辰从皇帝那里看到了一份奏疏,直隶巡按御史汪裕上报,翻刻《三朝要典》完成。皇帝召集他们,显然是要讨论这件事。
“你们都是《三朝要典》的编纂者,和朕说说,要典讲的是什么?”朱由检看着他们,询问道。
皇帝的问话,让杨景辰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