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弟子、嘉靖十一年进士,以直谏闻名。”
“钱嘉徵或许想学他祖父,以弹劾厂公成名。”
说完这些,徐应元又悄悄道:
“臣还查到钱嘉徵是吴越王钱镠后人,东林党钱谦益也是钱镠后人。”
“只不过一个家在嘉兴海盐,一个家在苏州常熟。”
“这些钱氏族人,或许存在联系。”
微微点头,朱由检表示明白了。向徐应元道:
“把这些拿给厂臣,让他想个办法。”
“朕不想每天醒来,都看到这些奏疏。”
“连贡生都上疏了,再过一段时间,恐怕通政司和文书房都堆满了!”
徐应元强忍激动,询问道:
“厂公若没办法呢?”
“这么多人上疏,不兴大狱可没办法平下去。”
朱由检瞥了他一眼,怪他非得让自己把话说明白,冷冷道:
“惹不起还能躲不起吗?”
“让厂臣先躲一阵子,离开京城再说。”
“南京那边东林党多,朕担心厂臣去了南京可能引发苏州民变那样的事情,像马顺那样被人打死。”
“让厂臣先去中都凤阳吧,等皇兄的皇陵修好以后再回来。”
“他的护卫、家产也都带着,免得路上出了意外。”
得到确切指示,徐应元心里有底了,当即就要领命劝说魏忠贤。
朱由检这时又道:
“让涂文辅、王永祚一起去,厂臣会明白的。”
登极已经两月,朱由检对后宫的局势早已完全了解。知道宫中除了魏忠贤的那些死忠外,大部分人都愿意依附自己这個皇帝。
此时派涂文辅、王永祚过去,就是告诉魏忠贤,如果他不愿意辞职,自己就只能下手,给外面的臣子交待。
魏忠贤看到三人联袂而来,还带来了皇帝明确的指令,顿时一切都明白了。
皇帝或许还想用自己搜刮陵工钱粮,外面的臣子却不愿让自己留下去。皇帝能用的太监又很多,保自己的心思不坚定,不愿像先帝那样为自己兴大狱、把外面的言论强行压下去。
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按皇帝的吩咐主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