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的命令,让群臣认识到皇帝真的生气了。以至于要把监督税务权力交给议会,用民众监督他们。
再想到各地掀起的请办议会热潮,很多官员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皇帝在利用民间的力量,制衡他们这些朝堂大臣。
这让一些官员隐隐后悔,觉得不该听刘宗周的提议,开什么国人大会。
之前他们只想着国会设立后可以约束皇帝,没想到皇帝也能用国会和议会,约束官员的权力。
可以说,国会和议会就是一柄双刃剑,这种聚集起来的民间力量可以用来约束皇权,也可以用来约束官员权力。
这股新的力量虽然刚刚诞生,却在庞大的民意之下,显示出了威力。
之前官员对国会的认识不够,被皇帝操纵了议员比例,攫取了涿鹿区议会控制权。
让涿鹿区的议员,以依附皇帝的文武官员和中小生产者为主,对他们这些产业众多的大臣,可谓颇为不利。
『早知如此,就不该搞什么国会议会。』
『那些泥腿子有地方说话了,以后还如何管束他们?』
一些官员想到这里,又看向了缩着脑袋不说话的钱谦益。
觉得就是他提出的《恒产论》,造成了这个局面。
之前他们还以为《恒产论》只是钱谦益的个人想法,皇帝没有推行的意思,朝廷也不可能去执行。
没想到一切都埋伏在议会上,皇帝通过提高恒产者的议员比例、限制超级有产者的议员比例,让他们这些大地主,在议会占不了主导权。
如今,这些议员便作为民众的代表,通过了限制超级有产者的有产税和限田限租政策。
可以说,现在他们想要阻止有产税,面对的不仅是皇帝——
而是皇帝和民众联合,一起针对他们。
这让很多官员沉默,不知怎么办才好。
以前他们能代表民众,在朝堂上理直气壮地劝谏皇帝不要与民争利。
如今民众有了自己的代表机构,甚至被皇帝利用起来制衡官员。
这让他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阻止有产税。
面对朝堂大臣的沉默,朱由检的声音,愈发高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