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也都离开了这里。或者去京城居住,或者回到了宿舍。那里现在同样有士兵守卫,不用担心安全。
也因为此,张永安放松了很多,甚至有心情整理这两天的收获。
虽然这两天一弹未发,也没有擒到任何贼人,张永安却仍旧觉得收获很大,认识到训练和作战的不同。
这种临战的氛围,让他心中很是紧张。而且守卫的是清华园这座皇家别苑,又让他深感责任重大——
这么重要的地方,如果有贼人在夜间偷偷摸进去,能造成多大破坏不敢说,他个人的前程,可能就全没了。
所以他完全是按照战斗的标准要求士兵,直到今天才略微松口气。
总结自己的收获后,张永安又想到了士兵逃亡的事情。
对此他实在不明白,和轮班的士兵闲聊道:
“你说那些逃亡的士兵,就不怕被当地卫所抓回来吗?”
士兵当然说怕,但是一个名为钱武的伍长的回答,让他陷入深思:
“回到卫所怕被抓,但更怕刚分下来的地没人种。”
“要是俺死了,那地不是白分了?”
“怎么也得留个种,以后让俺的娃儿种。”
“要不是长官鼓励俺当军官,俺也跑回去成家生娃了。”
北直隶在推行涿鹿区的政策,筹建议会、卫所改制的事情,张永安是知道的。
但他实在没想到,这件事会影响巡捕营的战斗力。
据他所知,在巡捕营从军的士兵家里,普遍受到了优待。有很多人家里被评为世袭军士,军户也都分配了三十亩以上土地。
所以张永安之前,是认为这些士卒是应该尽忠报国的。却没想到有些士兵逃亡,正是因为被分了地。
这让他一时陷入深思,感觉荒谬的同时,又觉得很有道理:
『地都分下去了,要是没有子嗣继承,以后岂不要给别人?』
『难怪那些士兵拼着受惩罚,也要先逃回去。』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处理这件事情了。
只能以指导员的身份写个报告,向上级护军阐述士兵的心理状态。
这份报告,一路上报到徐光启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