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想要儿子儿媳,在长安车里过了端阳节,一家人也好团聚着过个节,于情于理,朝廷都不会驳回他的请求。”李渊说道:“他送来了这地契文书之后,朕也犹豫着,要不要收,收下了,朕还担心,欠他这样一个人情,他在裴律师的事情上开口。
而朕,不会驳了二郎的意思,毕竟,此番是他们裴家理亏在前,二郎要惩治裴家,那是理所应当。”
“所以朕才说,裴家有今日,完全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时至今日,李渊也不会对裴家心慈手软了。
就算是念旧情,也要看时候啊。
裴家趁着蝗灾做的那些事,李渊也生气。
但是不能明说。
裴寂都不好意思再他面前说裴律师为什么被发配到静州去了。
宫中连临安公主的面子都不看了,想想就知道,裴家这回是必定要承受二郎的怒火了。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承受后果,理所应当。
“裴寂的话说的好听啊,就算是念着两人之间的感情,只要朕开口,他无有不从的,提起了年少时候的感情,那时候朕与裴寂之间,不管是谁有什么好东西,只要对方开口,就一定慷慨相送,到现在,也是一样的。”
“当场拒绝了他一次之后,第二次,直接派人将文书送过来了。”李渊笑道:“既然他送,朕就先留下了。”
“他不说别的话,朕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李复恍然大悟。
此番,也是太上皇对裴寂最后的试探了,也是裴寂最后的机会。
若是他借着这件事再次开口,哪怕不明说,只要有个苗头,那么,太上皇对裴家的情谊,也就完全消散了。
“端阳节之后,裴律师就要去静州,不过听说最近朝堂上有不少人替裴律师说话的。”李渊笑了笑:“朕这边这条路走不通,他裴寂,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裴相在朝堂上经营多年,总归还是有些好友的。”李复说道。
“好友?”李渊哈哈一笑:“朝堂上哪儿会有什么好友,你啊,太单纯。”
李渊脸上带着笑意。
随后吩咐人去将泾阳县的那庄子的文书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