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之似乎不用转过来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惊慌的状态,但她却故意顿了一顿,才又说道:
“桌上有药。”
听到这四个字,苏成意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桌上果然摆着云南白药和棉签。
为什么要涂药?
他转过头来,这才发现陈锦之的肩膀上有一块看上去煞是吓人的青紫色伤痕。
“我自己涂不到,你帮我。”
“好。”
苏成意赶紧起身把药瓶子拿过来,坐到她身旁。
洗发水的味道是某种花瓣的味道,不明显,需要靠近才能闻到。
“是怎么搞的?”
陈锦之仰了仰头,把头发往另一边拨了拨,把那块皮肤完全露出来。
听到他这么问,她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你猜。”
她这样一说,苏成意愣了一下,脑子里突然闪回了几个不堪入目、道德败坏的画面。
好像是自己搂着人家腰在沙发上磕到的。
为了求证,他悄悄摸了一下沙发上的那块位置。
还真的有块因为损坏而露出来的硬木头。
他不敢再回想了。
拧开云南白药的瓶盖,用棉签蘸了一点药膏,小心翼翼地往上涂抹。
“会疼吗?”
“不会。”
苏成意生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动作极尽小心。
陈锦之却没什么反应,好像被碰到伤痕的不是她一样淡定。
“抱歉,害你磕伤了。”
她肩上的青紫色足足有一大片,看上去都够疼的。
而且伤在这种位置,只要一不小心碰到或是活动一下肩膀就会又开始疼,简直就像一颗不定时发作的地雷。
苏成意一边涂药,一边不住道歉。
“想起来了?”
陈锦之却答非所问。
“一点点。”
终于把肩膀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涂完了,其实被她的裙子吊带稍微挡住了一点,但苏成意纠结了半晌,也没说出口。
陈锦之刚想转过来,苏成意就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等一下,小心药膏沾到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