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经历很快传开了。
大家都说他们几个运气好,可郝吉祥知道,这不光是运气。
是他们的胆量、机智和团结,帮他们渡过了难关。
冬天又来临了。
东北的冬天冷极了,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哈气都能瞬间冻成白雾。
而此时,老兵退伍的日子逐渐临近,整个营区都弥漫着既伤感又兴奋的气氛。
值班室里,小炉子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这时,当兵刚满一年的白斯文站在刘武的面前,欲言又止,脸涨得通红,他穿着那身早已洗得发白的军装,显得瘦小且拘谨。
“营长,俺,我有个事儿想求您。”白斯文吞吞吐吐地开口。
刘武笑着招呼他坐下,问道:“啥事啊?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白斯文咽了咽口水,说道:“营长,俺…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
我一边给他倒了杯热水,一边看着他冻得通红的双手,鼓励道:“咱当兵的人,有啥不能说的?”
白斯文这才说道:“高磊老兵去年借了我两百块钱,说是要给他对象买礼物,可一直没还我。
眼瞅着他就要退伍了,我又不敢去要,怕影响战友情谊。”
刘武一听,心想这两百块对当兵的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新兵一个月就那么几十块津贴,两百块差不多是大半年的钱了。
而且刘武也知道,在部队中战友间借钱一般都是自行解决,干部很少插手,这小子来找他,八成是自己解决不了啦。
白斯文继续轻声说:“我老家条件不好,爸妈种地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子儿,这钱还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家里还有个妹妹正读高中,爸妈把我送进部队,好不容易咬牙给我准备了三百块零花钱,我都舍不得花,可高班长说他急着用钱……”
听着白斯文的话,里面满是无奈,刘武看着他粗糙的手,想起了他刚入伍时的窘迫。
“成,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先回去训练,别耽误了。”刘武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
白斯文感激地走后,刘武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高磊平时表现挺好的一个老兵,怎么会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