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月愣愣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妈妈。
想说自己也长大了,也需要穿内衣内裤了。
不然同学们会笑话她。
而且她也需要卫生巾了。
每个礼拜十块钱的伙食费真的不够用。
买了卫生巾,就只能吃五毛钱一包的泡面了。
那会儿不是九十年代,而是2010年!
而且,那十块钱的伙食费还是晓月自己挣来的。
周末跟放假的时候,她得进山去挖山货。
虽然那会儿才十多岁,但是一天也能挖不少山货。
卖了的钱少说也有几十块钱。
不过,那时候她没机会接触钱。
把山货挖回来放在家里,就会有人来收购。
每次收购山货的人都会将钱直接交给老妈。
然后老妈就从中抽出十元钱给她当作一个礼拜的伙食费,
按理来说,她是可以要求母亲多给自己十元的。
但她不敢说。
其实她也不需要说。
因为没有一个母亲不会想到那些事情。
之所以从不提起,只是因为不在乎。
只是装作不知道。
以为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不用花那些钱了。
实际上也是如此。
黄明秀装作不知道,卢晓月又不敢开口要钱。
如此一来,晓月就只能从自己每个礼拜十元钱的伙食费当中省吃俭用攒下买卫生巾的钱。
很难想象都2010年了,还能有人用十元钱活一个礼拜吧。
而且还是在需要买卫生巾的前提下。
一包卫生巾都需要十元钱呢!
回想过往,卢晓月忍不住惨笑一声。
摇摇头,释然了。
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也都快要结束了。
她没说话,没喊叫。
任由黄明秀骂她,掐她。
她坐在凳子上,一边做糍粑,一边笑。
黄明秀掐得越疼,她越是笑得厉害。
好像只要笑了,就不疼了。
可疼还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