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内心此刻便如撕裂般疼痛。
可是,有什么用呢?
别说只是撕裂了,就算是碎成了粉末,晓月也回不来了。
“晓月啊,爸对不起你啊!”
“爸对不起你啊!”
他对不起的,何止是晓月。
他更对不起卢家的列祖列宗。
晓月那么懂事乖巧的一个孩子,二十多年来任劳任怨,三岁扫地洗碗,四岁洗衣做饭。
五岁独自进山放牛养猪。
六岁开始上学,但周末从来没有休息过。
在其他孩子玩乐的假期里,她要带着沉甸甸的砍柴刀进山砍柴。
七岁时,家里的所有农活基本上都得心应手了。
八岁那年,她喊腰痛。
家里人都指责她装病。
尤其是黄明秀跟卢晓花,对她冷嘲热讽。
说她装病偷懒。
九岁那年,她陪着爷爷去医院。
爷爷让医生顺便给她看看。
这一看,就查出了双肾结石跟积水。
结石跟积水死不了人的。黄明秀说。
所以,治病是不可能治病的。
直至十二岁那年,李富安听闻晓月小小年纪就双肾结石跟积水了,这才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问了药方,然后进山挖了草药给晓月吃。
晓月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尝尽了辛酸苦楚。
也许大部分人的一生百年都不如她这短短的二十多年辛劳多舛。
好不容易长大了,以为会过上好日子了,可是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卢庆林嚎啕大哭起来。
抱着院子里的大石头,呜呜的哭。
众人见他这样,也只能叹息。
黄明秀见卢庆林打了自己,却反而要哭得比自己厉害。
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打的人一样。
登时气得牙根痒痒。
咬了咬牙,挣脱了卢晓花的搀扶,嗷嗷叫着又朝卢庆林扑去。
卢庆林这次没还手。
任由黄明秀打他踹他。
等黄明秀打累了,他也哭累了。
夫妇二人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