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茧的掌心按在和纱腰间,隔着轻纱质地的水手服能触到凹陷的脊椎沟。集装箱底部突然传来金属冷却的吱呀声,惊起两只正在啄食沥青液滴的滨鹬。
和纱突然翻身撑在sensei胸口,垂落的发丝在两人之间织出细密的网:现在——就现在出发好不好?
她指尖戳着男人锁骨处的晒痕,等天上那个太阳把集装箱晒穿的话,我们就要变成铁板烧了。
“……”
二十米高的龙门吊在滩涂投下移动的阴影。
“好,当然可以。”
sensei笑着把突然亢奋起来的猫耳少女按回怀里,从工装裤侧袋摸出串青铜钥匙。
“但是……”
钥匙圈上拴着的六分仪吊坠叮当撞响,在铁皮表面拖出细长的反光,sensei嘴角勾起的笑容以及隐藏在唇下的大白牙在空气中闪烁着明亮的色泽:总得让我把藏在船坞的朗姆酒搬上船吧?
“喝喝喝,就知道喝,真不知道又苦又涩的酒有什么好喝的?”
和纱皱起眉看着又开始捣鼓自己那一口酒的sensei。
“有句话说的好嘛,酒是苦的,是难喝的,是伤身体的,但当生活苦的时候,酒就比生活好喝多了。”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sensei突然得出了一个惊为天人的结论:“真要这么算的话,相对于生活来说,酒还算是保健品了,起码酒没有生活伤身体。”
空气当中的气氛凝固了下来。
“又开始说难懂还不让我知道的话了,你这家伙……”
捂着额头,和纱满脸一副“没救了”的表情,只觉得有必要今天晚上让对方好好交一下公粮了。
要是回基沃托斯,她还真没什么办法治sensei这个体力狂人。
但在这里还是可以想办法小小捉弄一下对方的。
海浪的节奏突然密集起来。
和纱的虎牙轻轻叼住眼前晃动的六分仪,含糊的声线混着咸涩的海风:那我要喝用椰子壳装的
“我就说——!原来那酒是你偷喝的!”
话音未落就被sensei捏着脸颊扯成金鱼嘴,钥匙圈上的水渍在少女鼻尖画出亮晶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