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纱明显有些不满。
“当时这世界就我一个人啊,不对的能怎样?又没有你陪着我……”
说这话的sensei把身上的杂草拍了个干净,随后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和纱。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你想要的话我给你编一个?”
摆了摆手,随手把那串贝壳做的项链放在了船舱,和纱舒服了把头埋进了对方的胸口。
“算了算了,你先忙你的吧,这种事情等闲下来的时候再说,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还等着你回去和我一起打扫卫生的说……”
“也行。”
说着,sensei用扳手敲开锈死的储物柜,霉变的潜水日志里滑出张拍立得——暴雨中的两个身影正用狗尾巴草捆扎漏气的橡皮艇。
回来的路上花了点时间,毕竟是在海上,但在码头回去的速度可就快了很多。
即便这个码头大到几乎没有尽头。
也一样。
干燥的陆地上行走是人的天性以及本能,潮湿的海里总是不方便向前做任何事情的。
橘猫在集装箱顶优雅踱步,项圈新挂的铜钥匙随步伐叮当响。
和纱追着它跃上报废的渔船,舱底积水中竟游弋着荧光蓝的鱼苗。当她弯腰掬水时,船体突然倾斜,于是赶忙跳了下来站稳,这才看见sensei正用撬棍为这艘老船举行最后的手术。
江北几乎分化殆尽的木船拆解成干燥的碎木,随手掏出火源点燃,sensei开始着手在这里制作一个可以过夜的简单场所。
倒不用担心野兽或者其他什么。
毕竟这海里也就只有鱼了。
都是他亲自放下去的鱼苗。
陆地上唯一的活物也就只有两个而已。
一个是sensei,另一个是和纱。
要在这里过夜?
和纱看着男人支起篝火架,火光照亮他锁骨处新添的擦伤,与天边的夕阳一并落下,同时也将他的脸庞映地有些发红。二十米外,涨潮的海水正吞没刻在防波堤上涨潮的标记。
“嗯……”
sensei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声,继续一边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