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晚上点着篝火在海边会很浪漫哦?”
“好吧,随便了。”
“反正跟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和纱上前两步,主动开始准备吃今天的晚饭。
至于食材,自然就是这些天在海上的收获了。
夜风裹着咸腥味掠过生蚝密布的礁石时,和纱的尾巴正卷着钢刷打磨餐刀。
sensei从冷却塔蓄水池捞来的贻贝在铁板上滋滋冒泡,他忽然用蚝壳轻敲她额头:头发。
及腰的长发被发烫的螺丝刀卷起盘好,歪斜的发髻插着朵明黄色海葵。当北斗七星倒映在锈迹斑斑的雷达屏上,他们碰响的啤酒罐惊飞了栖息的鸬鹚。
夕阳的余晖将sensei在一个小时内打出来的临时避难所映成一片橘黄色,背靠集装箱,如果不下雨的话,一晚上会很安静。
但很多时候有些东西总是不尽人意。
后半夜的暴雨是踩着猫步来的。
最初只是铆钉孔渗进几丝咸腥,接着生锈的通风口突然发出类似幼猫啜泣的呜咽。和纱的尾巴刚扫过仪表盘积灰的转速表,整片海域的雨水便轰然砸下。
雨点撞在起重机铁皮外壳的动静,活像十万只醉酒的铁匠在锻打青铜盾牌。
雨水顺着钢梁接缝喷射进来,在操作杆上迸溅成蓝色电弧。
当第一道闪电劈亮海湾,他们同时看清彼此的模样:sensei用牙齿撕开衬衫堵漏,布条下的胸肌随动作扯出绷紧的弧线;和纱的手抓着不知从哪个年代遗落的扳手,正疯狂敲打变形的排水口。
直到两个人一起坐进附近的起重机里面这件事才算结束。
和纱蜷在起重机驾驶室里,听雨点敲打铁皮顶的声音逐渐与sensei心跳重合。男人用体温烘着她潮湿的袜尖,指尖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只戴船长帽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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