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毯子像只炸毛的猫,发梢还在往下滴水:转过去,该你了。
男人慢悠悠解皮带时,后脑勺挨了记拖鞋:谁让你真脱啊!套件干的就行!
“你要是敢把那根逗猫棒露出来,我跟你没完!”
举着拖鞋的和纱看上去气呼呼的,似乎是因为刚才sensei不顾自己身体的鲁莽举动而在生气。
“……”
身上挨了一下倒没什么。
但是刚才听到的称呼确实让sensei雷了好一下。
“什么叫逗猫棒啊?”
眼角不时抽搐着,sensei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谁叫你管我叫猫的?”
“算了,不管你了,先取暖吧……”
取暖器将狭小空间烘得温热。
sensei用铁钳翻动炭火,突然感觉肩头一沉——和纱正用毛巾揉搓他支棱的乱发:低头,你后颈有藤壶碎片。
这里吗?
他突然仰头,后脑勺撞上她鼻尖。
故意的吧!
和纱捏住他耳朵,刚才爬钢架时的机灵劲呢?
那时候满脑子都是
sensei突然握住她手腕。
你冷得发抖的样子。
铁皮外的暴雨声忽然变得遥远。
和纱的尾巴无意识缠上男人脚踝,炭火将两人影子投在起雾的玻璃上,与那些陈年的油污指痕重叠。
说好的烘干机呢?
她戳了戳需要烧煤的取暖器外壳。
这玩意最多烤袜子。
sensei变戏法般从工具柜抽出个铁皮筒:船用暖风系统。
他敲了敲仪表盘下方管线,虽然年久失修,但改造下
停!
和纱捂住他嘴。
上次你修淋浴器炸了整间浴室。
“意外情况嘛,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sensei一向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嗤,呼……”
看见有些尴尬的sensei,和纱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