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相抵笑作一团。
男人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糟了!我的贻贝汤!
掀开取暖器顶盖时,不锈钢饭盒里的海鲜浓汤正咕嘟嘟冒泡。sensei舀起一勺吹了吹:尝尝咸淡?
和纱就着他手抿了口,尾巴突然绷直:你放了多少辣椒酱?
三勺?四勺?
sensei自己也尝了口,喉结滚动两下,可能把火山岩当胡椒
水!给我水!
抢过水瓶的少女突然愣住。
sensei顺着她视线望去,发现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缝隙,将海面染成流动的水银。橘猫正蹲在起重机顶端,项圈的铜钥匙折射出星子般的微光。
看那里。
和纱突然指向防波堤。涨潮的海水退去后,露出他们儿时刻的歪扭涂鸦——两个火柴人牵着手,头顶是用贝壳拼成的笑脸。
sensei突然感觉肩头一轻。
和纱不知从哪摸出半截粉笔,在斑驳的铁皮墙上画下第三个戴船长帽的小人。她的尾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色柔光:等雾季结束
就去珊瑚海。
男人接住她滑落的毯子。
你上次不是说想养发光水母?
“嗯……”
取暖器发出轻微的嗡鸣。
和纱蜷进他怀里数心跳时,发现两人发丝不知何时已纠缠成网。sensei用扳手轻敲暖气管,哼起某首没有名字的船歌。橘猫的呼噜声从通风口飘进来,与潮汐的节奏渐渐同步。
晨光初现时,和纱在朦胧间感觉有人在玩她尾巴。sensei正用防水笔在尾尖画笑脸:早安。他展示掌心闪着荧光的涂鸦,最新款防晒纹身。
幼不幼稚她甩着尾巴去勾咖啡杯,却瞥见男人后背的烫伤不知何时被贴上了创可贴——用从拍立得上撕下来的合影剪成的猫爪形状。
海风卷着咸味涌入驾驶室。
他们相扣的十指间,还粘着昨夜烧烤留下的香料碎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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