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他这么凶人家,人家都不还口,他还能怎么样?
再说了,他开的,也有那么一点点快,过路口没仔细观察。
骂骂咧咧没意思,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追究你不讲交通规则了。
算我自己倒霉,好吧?
我这样刹车,车子很容易坏的。
你看看地上,那么长那么深的印子,轮胎也要磨坏了!
以后走路注意着点,快走吧,哎哟。”
看着昏暗的路灯下那轮胎痕迹,只能感叹这是公家配的车。
结果,那身影哭的更厉害了。
这下干脆起身扶在了车门上,叫王援朝都没法开车走人了。
王援朝也不好粗暴的把人拖开,也许人家真的吓坏了呢?他又不是那种无良的纯粹的坏人!
只得耐心劝道:
“哎,大婶,你去哪,这大晚上的,要不我送你?”
这在南锣鼓巷胡同门口,万一有熟人看到了,还以为他王援朝怎么欺负人了呢。只能做做好事,我请坐小汽车,这总可以了吧?
果然,那女人抬起了头,声音都小了好多,然后看了看王援朝,“哇”地一声又哭的更凶了。
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哎!
真当咱王援朝是大善人是吧?好欺负是吧?
王援朝走到车头,语气已经变得寒气森森,跟这个季节的冷风一样,道:
“走不走?
不走让让,我要走了!”
说完,他就绕到了驾驶室那边,开门,上车,扭动钥匙,重新发动车辆。
结果,那女人动作倒是十分麻利,一把拽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爬了进来。
王援朝也没赶人下去,瞥了一眼,吐出两个字:
“去哪?”
那女人连忙扒下头上的围巾和帽子,吸着鼻子道:
“援朝,是我,倒座房的于丽!”
王援朝也看不清她模样,但听声音,终归有点耳熟了,大惊道:
“于嫂子?
这大晚上的,您怎么一个人往大马路上跑,还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