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昨个儿,家里那个热闹,到半夜都没睡!你说要建大楼,一群人啊,跑咱家来叙旧、送礼,想要你帮忙安排个工作。你妈憋不住,非要今早来问问你。”
母亲瞪了父亲一眼,道:
“这事儿是好事,大善事。
但是,但是……,你们都懂的,可别你做了好事,后面遭罪。
你昨天刚回来,可以当你是吹牛,到时候给每家每户送点小礼物,也就算了。
他们送礼,我们都没收的。”
母亲的顾虑,其实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懂。
那么多年的经验都过来了,突然一下子有了变化,不是谁都相信的。
但王援朝知道,这次是真的,长江黄河水,这次没有倒流啊。
他将手里的大白馒头三两下就塞进了嘴里,道: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们担心过?”
母亲苗翠皱眉道:
“国家大事,是你能轻易下结论的?就算你没事,你爸妈老了也无所谓,但你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多少人都还在这呢!”
这话一说,王胜、王和平,连带着王利,都正襟危坐起来,房间氛围一下子肃穆了好多。连父亲本来要啜口茶的,仿佛动作都定了格。
王援朝一翘瞧这架势,不是他低估了惯性的力量,而是这股力量,太久远了,已经成了生存里的信条。
邻里那些没有工作的人,无所谓啊,能找到工作,不管这么样,总比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在家晃荡的好。
但作为“东家”,是要承担极大的风险的。
王援朝不怪他们。
笑了一下,道:
“人家找你们呢,你们直接拒绝就好了,就说过了这么多年,都陌生的很,张不开嘴。大哥二哥小妹的工作,跟我也没关系,现在又不兴珠帘那一套。
我嘛,我是香江人啊,是不是?”
父亲喝了口茶,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以前不也小心的很吗,怎么这次就这样回来啦?
就算真的要怎么样,你也可以在后面多看一看,是不是?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肯定理解你的呀,不急于这一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