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斧头卡在木箱上,他便拔下来重新用力。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木箱上终于劈开一道口子,而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了出来。
他似乎没什么耐心,最后一下,一脚踹了上去。
一道妖风席卷而来,院中的银杏树颤了两下,簌簌地落下许多叶子来。
风沙眯眼,顾朝夕下意识抬着胳膊挡住眼睛。
等她把手放下来的时候,只看见已经碎裂的木箱里,躺着一个被灰色棉被裹住的女人。
她的整个身子被棉被裹成一团,外面用麻绳捆着,只露出一颗头来,挽着的发髻早已散开,零散的头发贴在脸颊上。
棉被中间的位置,还贴着一张明黄色的符纸。
靠近领口的位置,似乎塞着一本册子,只是露出了一半来。
顾朝夕站起来,朝着那边走去。
秦微这一次愣在原地,竟是连阻拦的动作都没有了。
她走到近前,缓缓地蹲下来,便看的更仔细了。
这张脸还显得比较稚嫩,毕竟古时候的女孩子到及笄之年就可以出嫁。
整张脸是苍白的,但是并不显得干瘪,反而有种诡异的吹弹可破的感觉。
那双紧闭的眸子有着纤长的睫毛,柳叶儿眉弯弯的,充满了亲和之力。
她忽然在想,这女孩儿如果活着,应该也算的上这十里八乡的美人吧。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张符纸,顾朝夕把她领口处的册子给抽了出来。
“微微,还要麻烦你。”
她扬了扬手,脑袋更昏了,索性像个蘑菇一样蹲在原地没动。
大概是木箱才被砸开不久,那股腐臭味还是比较浓的。
她觉得有些呛鼻,刚准备抬起另外一只手去遮掩鼻子,就被人拉着胳膊直接拽了起来。
裴宴单手把人拎起来朝后退了三四步,见她摇摇晃晃,索性一手揽着她的腰把人半搂在了怀里。
手里的册子被秦微接了过去,她有些发懵地抬头去看裴宴。
这人脸色并不好,甚至有点生气的迹象。
顾朝夕垂眸抓了抓自己的手背,抬手扯着他的衣角站稳。
“裴宴,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