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前面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
继续往里面走,直到走到昨天那个开阔地带。
没有犹豫,裴宴跟上来,两个人直接朝着那个角落的蒲草垫子走去。
剩下的几个人立刻跟上去。
走的越近,越能感觉那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在动。
顾朝夕侧了侧头,她能听见,那种声音就好像什么晒干的草和石壁摩擦出来的声音。
沈尧往前走了几步,将手里的煤油灯往前递了递,光亮堪堪能照到那个蒲草垫子上面去。
顺着光线往上面看,一坨东西正在轻轻动着。
感受到亮光,那东西抬起头来。
脏乱的头发盖住了脸,根本看不清,只瞧着露出的嘴巴咬着手里的一块干巴巴的饼子。
身上,貌似是一件很大的蓑衣,能把他整个人都罩住。
意识到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那东西丢了手里的饼子,手脚并用朝着前面爬了一段。
爬行的速度很快,一下子距离几人就五六米远了。
罗梓佳吓得朝后退了一步,抓着沈蓝的衣袖。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顾朝夕嘴角扬了扬,倒是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
“不用怕,一个人而已。”
一个常年生活在这样的阴暗山洞里面,见不得光的人罢了。
想必,和赵医生是一家人,还很有可能,是兄弟吧?
那人对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就算隔着五六米,也是防护的姿势。
双手抓在地上,上半身几乎快要贴着地面,脑袋抬起来。
一双眼睛从头发的空隙中看着他们,恶狠狠的呲牙。
裴宴往前面走了一步,那人就朝着后面略微退后了一些。
防范意识很强,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人太多了,他一个人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瑟夫躲在薇尔莉特的后面,这人可比他们那里的流浪汉看着还要凄惨,简直就没有人样了。
顾朝夕蹲下来,盯着这人看了会儿,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刚刚被他扔掉的饼子。
“喂,赵医生做这些饼子的时候,可不容易吧,怎么就扔地上了呢?多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