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听到靓坤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一张被抽去血色的宣纸,毫无生机。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在舌尖打转,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哽住,最终只是紧咬下唇,直至那娇嫩的唇瓣泛起青白,才默默低下头。在这个家族生意的残酷舞台上,她一直如履薄冰地努力表现,试图在靓坤那冷硬如铁的衡量标准里刻下自己的价值,可终究还是被无情地淘汰出局。她深知,在靓坤的世界里,利益与能力如同天平两端的砝码,而她,或许在靓坤眼中只是一颗不够分量的石子。
李启新看着阿玲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仿若一潭死水。他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那姿态像是一只餍足的猎豹,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羁与傲慢,仿佛世间万物皆入不了他的法眼。对于家族生意,他以前虽有所耳闻,可那也不过是些模糊的传闻,从未真正涉足那深不见底的核心漩涡。如今靓坤突然将这么大的生意交给他,他心中除了那一闪而过的受宠若惊,更多的是对未知未来的好奇与挑战欲,犹如一位无畏的探险家站在神秘古堡前,跃跃欲试。
“老爷子,你可别指望我能像那些老狐狸一样,把这生意做得滴水不漏。我这人野惯了,不喜欢受太多规矩束缚。”李启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那手指上的关节在他的拨弄下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像是命运齿轮开始转动前的低吟。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午夜的风刮过破旧的窗棂。
靓坤微微皱了皱眉,那眉心的褶皱像是岁月刻下的沟壑,他知道李启新的性子,犹如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但此刻他已没有更好的选择。家族生意在国际上的竞争日益激烈,如同一座四面楚歌的孤岛,需要一个有冲劲、敢冒险的人来打破僵局,哪怕会有船毁人亡的风险。“你只管放手去做,有什么问题我会在背后给你顶着。但你要记住,这生意关乎家族兴衰,不容有失。”
李启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像是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家族兴衰?这跟我有多大关系?我不过是你众多子孙里的一个叛逆儿罢了。”
靓坤眼神一厉,那目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你若真这么想,现在就可以滚出去。我给你机会,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别不识好歹。”
李启新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