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从维多利亚港上吹来,穿过郁郁葱葱的山林,拂过那座半山别墅的欧式雕花外墙。此时,这座别墅宛如一座被围困的孤岛,四周警笛声交织着警察们的呼喊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数十辆警车歪歪斜斜地停在别墅周边,警灯闪烁,如同一簇簇跳跃的红色鬼火,将别墅映照得格外阴森。数不清的警察手持枪械,神色紧张地在周围穿梭、布防,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时隐时现,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封锁线,似乎连一只苍蝇也难以飞进别墅。
别墅内,灯光昏黄而黯淡,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浓烈烟雾,好似一层薄纱,给这奢华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压抑。靓坤懒散地靠在那张真皮沙发上,昂贵的西装有些许褶皱,手中夹着的粗壮雪茄火星忽明忽暗,映照着他那张轮廓分明却又透着冷峻的脸。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与淡定,仿佛外面的紧张局势不过是一场闹剧,与他毫无干系。
“阿芬,外面那些条子走了没有?”靓坤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那烟圈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上升、扩散,如同他此刻波澜不惊的心绪。
阿芬身材娇小,眼神却机灵得很,她紧张地站在窗边,手指轻轻拨开窗帘的一角,透过那窄窄的缝隙向外窥视。窗外,警察们的身影忙碌而焦躁,对讲机里传出的嘈杂声隐约可闻。只见一位年轻警察不停地用手抹着额头的汗水,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衣领上,洇湿了一片;另一位年长些的警察则眉头紧锁,眼睛紧紧盯着别墅的大门,手中的对讲机被他捏得微微作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指令。
“坤哥,还没走呢,他们好像在商量着什么。”阿芬连忙转身,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
靓坤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带着几分嘲讽与自信:“哼,他们能商量出什么花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弥漫着紧张气氛的别墅内显得格外清晰。“你盯着点,现在是下午 3 点,如果下午 4 点还不走的话,你就打电话给各大报社让他们过来采访。我要让全港岛的人都看看,警方是怎么欺负我们这些合法公民的。”靓坤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他深知舆论这把双刃剑,有时候其威力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