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洪门这么做,让李启强很不满意。闷热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在墙壁上映出一道道不规则的光影。李启强坐在那张破旧的皮质沙发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落在他的黑色西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
相比起福清跟长乐,他洪兴社团的根基不在这边,很多事情自然不可能同意,就这么决定。李启强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鼓点。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
看破了洪门的嘴脸,李启强咽不下这口气,打电话给自己爷爷靓坤想办法。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靓坤的号码,拨通电话的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喂,爷爷,是我,启强。”李启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语气里还是藏不住的愤懑,“洪门这次太过分了,联合福清和长乐,想把我们挤出橡胶市场,您说这事儿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靓坤沉稳的笑声,那笑声透过听筒,仿佛带着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淡定:“哈哈,启强啊,这种事儿在道上太常见了,你先别急。说说,他们具体怎么出招的?”
李启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强调:“他们摆明了欺负我们洪兴是外来的,想独吞橡胶市场这块肥肉。”
靓坤听完,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人家已经出招了,那么我们自然要接着。你干脆放开手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人家想要摘桃子,那么他们怕不怕鱼死网破。”
李启强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像是在黑暗中蓄势待发的猛兽:“爷爷,您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拿捏,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挂了电话,李启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木质地板在他沉重的脚步下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他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对策,每走一步,脑海中的计划就更清晰一分。“想吞掉我?那就看看谁先被撑死。”李启强低声自语,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洪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