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到江晚手里。
江晚接过勺子,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似乎才真正清晰起来。她确实饿了,只是之前所有的心神都被爷爷的病情和那个奇怪的梦境占据,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温热的米粥顺着喉咙滑下,熨帖着空荡荡的胃,也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白景言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她吃东西。
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那片深沉的注视里。
吃了小半碗粥,又尝了两个虾饺,江晚终于感觉身体里有了一点力气。
她放下勺子,抬起头,看向白景言。
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挣扎,像是有什么话,梗在喉咙里,难以启齿。
白景言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放下手中的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放得更柔:“怎么了?有心事?”
江晚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微微泛白。
“景言,”她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