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嘟囔，眼中写满不满。
他们活了数千乃至数万年岁月，经历过无数生死磨砺，杀伐决断早已成为本能。
所谓浩然正气，在他们眼中，似乎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理想。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喧闹。
“诸位稍安勿躁。”
一名身穿紫袍的圣人缓缓走出。
虽然气息收敛，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股威严。
他微微抬手，便令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消散。
“依我看，诸葛子前辈所说的浩然正气，并非常规意义上的正气，而是指修士的心境。”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浩然正气乃是心中的无愧，是对自身道心的坚持。”
“无论你们曾经历过多少杀戮，多少争斗，只要问心无愧，所作所为皆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那便是正气！”
此话一出，场中一片寂静。
人群中，有修士若有所思，也有修士满脸不屑。
姜北玄站在人群后方，目光微微一闪。
“竟然是他？论及文道造诣，确实比这群蠢货更懂得其中精髓。”
另一边，一位天人修士忍不住问道：“前辈，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等对得起自己的道心，就算曾经杀伐无数，也不算违背浩然正气？”
紫袍圣人微微点头，“正是如此，正所谓‘修身以正己，齐家以正人’，不论你过去经历了什么，只要你内心有明镜，行事不欺己，那便算是浩然正气。”
年轻修士听罢，眼中露出些许恍然。
然而，仍有人不服。
“哈哈哈，正气？”一名散修哈哈大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狗屁正气，我只知道强者为尊，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紫袍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注定与传承无缘。”
“诸葛子前辈的道，本就是为心怀正念者所留，你若自认为拳头大，大可试试。”
散修被这目光一盯，心中莫名一寒，冷哼一声，退回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