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使劲手段,夺得我爹欢心,伺候我爹烧鸦片膏,几年间,我爹的几房姨太太横死的横死,休弃的休弃,他们的孩子也相继得了天花、瘟疫。
我爹重病,不得不接我哥回来料理家事军事,我哥当时自己已经闯出一片天地了,是讲武堂教官,回家发现家里乌烟瘴气,府兵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败战,祠堂里多了很多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牌位,大哥接管家里,还是管家支支吾吾说出家的五姨太还有个女儿养在寺庙。
然而大哥赶过去时,五姨太唯一的女儿也被人糟蹋死了。
我哥先安外,约纵连横,联姻保全,后安家宅,然而我娘根本没等我哥审,借着给夫人在祠堂上香的功夫,把我带到祠堂阁楼的楼顶。
我爹被人推出来,吓坏了,忙哄着叫心肝儿,我哥在下面指挥众人接着,我吓得哇哇大哭。
我哥镇定自若说:‘姨娘,您先下来,有话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人是我找人糟蹋的,所有坏事,我全认,只是大少爷,我问你一句,您想养他吗?’我娘指指年幼却被宠的无法无天的我,‘您要是想当条狗养就给你,要是不养,我就带走了。‘
‘姨娘三思!小弟还小,凡事都能商量。’
那天我娘狂笑,一把把我从阁楼上扔下来,我哥眼急手快一把接住,然而捂住我的眼睛,我听人说,我娘抱着夫人牌位将自己摔的稀烂……
我爹受了刺激,没出半个月就离世了。
我被爹娇宠得不成气候,是以我哥去哪里都带着我,军队视察、开会,稍有不从,二话不说,直接拉过来教训……我怕我哥,敬我哥,我也……离不开我哥,我只有他一个至亲人了。”
俞灿看着何甫远的泪光点点滴滴,说了句:“你哥说的对,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但你娘不是坏人,如果非要评价,在我看来,是个无奈的苦命人……”
“生时无人怀念,死时无人祭奠,确实是可怜人了……”何甫远说。
说到这里,俞灿突然想起来,今晚何将军回来很晚,以及刚刚左海凡脚上的泥,俞灿说:“快快快,跟我走!”
“怎么了?”何甫远问。
“你娘有人祭奠,你兄长年年纪念!”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