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清晨,俞晖被妹妹的惊叫吓醒。
推开窗,只见俞灿赤脚站在院中,抱着被露水打湿的作业本泫然欲泣:“昨夜放在廊下晾的算术题,被野猫抓破了!”
俞晖扶额苦笑,小家伙玩了四日了,三日前兄长去开会,留了数学题,想来她是没写,又是被露水沾湿,又是被猫抓破的……
墨迹晕染的算草纸上。俞晖忍着笑铺开纸:“二哥教你用算盘重写可好?”
“不好!我想出去玩!”
“祖宗啊,你玩了几日啦?你可要知道,回去可还是长兄带你回去,你二哥我还没毕业呢!”
老宅带来的九档朱漆算盘铺在茶几上,俞灿跪坐在蒲团上,看二哥修长手指拨动青玉珠:这叫一归,逢五进一
话音未落,小丫头突然举起手:“我知道!就像二哥给我的金平糖,五粒红的换一粒金的!”
春阳透过樟子纸映在兄妹身上。
俞晖握着妹妹小手拨动算珠,惊觉当年襁褓里的奶娃娃,如今竟能解三元方程。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俞曜拎着漆盒走了进来,他的声音温和而又带着一丝威严:“灿灿,该练字了。”
“不要!” 小丫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缩进了二哥的怀里。
胡闹。俞曜展开洒金笺,“上回让你临摹的《多宝塔碑》”
“大哥饶我!”俞灿突然想起说:“这几日灿灿都有和二哥哥好好学习,学习那个……那个铁蝴蝶!”
俞晖心头一震。他从未与家人提过蝶式涡轮的设计,定是小妹偷翻了他的设计图纸。正要解释,却见俞曜从怀中取出牛皮纸袋:“你工程设计专利文书。”
大哥才是默默守护,面面具到的人。
俞晖笑着解释,说:“幼妹难得被长兄带出来玩,饶她一日吧?”
俞曜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只怕在你这里待得久了,她学业疏忽不说,让你分神,我不知该教训哪一个?”
俞晖笑,像小时候一样,上前拉拉兄长的袖子,说:“自然是教训我。”
霞光漫进和室时,俞灿伏在二哥膝头睡着了,手中还攥着写满算式的纸笺。俞晖轻轻抽出那张纸,发现背面用红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