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血过多而死吗?”
邹念文瞳孔皱缩,只是阿彩看不到,片刻后邹念文转身道:“他被鹰爪子所害,此事千真万确,你可莫要多想,把事情办好了就可回家见到爹娘,知道了吗?”
阿彩盯着他的眼睛,邹念文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的眼睛,阿彩移开目光:“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青木。”
邹念文道:“你不需要相信他。”转身走出了屋,正巧胡佳从对面的房中走出,邹念文将他唤到近前:“你陪阿彩去街上散散心,小心戒备莫让她出了事。”
胡佳一愣,邹念文道:“我和青木有事外出一趟,阿彩交给你了。”
胡佳没有多说什么,答应一声快步去了,等他陪着阿彩出来的时候,邹念文已经不见了踪影。胡佳将腰间的短刀紧了紧,用外衣罩住,当先引路走出院门。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大街上显得萧条了许多,走不多远便有一队兵丁上前盘查,两人按照先前约定的说辞应对一番,兵丁不见破绽挥手放行,阿彩走在安静的大街上,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一扇扇紧闭的门后不时传出压抑的谈话声,甚至偶尔能听到哭喊声,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阿彩的身子开始剧烈地筛动。
一所医馆门前传来阵阵哭泣,一名老妇人抱着死去的丈夫哭天抢地:“老头子,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这么去了呢?”
周围的人却无暇顾及她,脸色焦急地挤向医馆,医馆的伙计拦在门前:“各位,医馆内已挤得站不住脚了,别在往里进了,再说这病我们医馆的郎中寻不到病灶苦无对策,各位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没有人因此后退,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阿彩两腿发软慢慢地靠向墙边,胡佳看得面色发紧,往日徐开龙的告诫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终于意识到赵先生的可怕之处。究竟是怎么冰冷残酷的心性才敢为了一个目的而枉顾一城的性命。他后悔了,但他已经没了退路,自从他领着人上了朝天寨,把往日里的叔伯兄弟逼到绝路就再也没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