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你安生待着。”站起身取了应用之物回转,就在院门口给谷雨简单包扎了起来。
谷雨小心地观察着门口,生怕师傅发现,夏姜见他鬼头鬼脑的样子,禁不住笑道:“你师傅是天下捕快之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还怕他担心不成?”
谷雨忍着痛,嘶声道:“老人家岁数大了,越来越经不起风波,当徒弟的不能分担,内心总有歉疚。”
夏姜白了他一眼:“他怎么想的你如何知道,偏你这般多心。”
谷雨咂咂嘴垂下眼睑不说话了,夏姜快速地将伤口清创后,探身过来将白纱绕到他背后围了个圈,两人距离极近,谷雨闻到姑娘身上香气,鼻端落着她的碎发,痒痒的也不敢动,夏姜也有些不自在,仿佛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但她善于隐藏情绪,淡淡地道:“那场大火想必很大,你身上尽是焦糊的味道。”
谷雨待她回正身子,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个细节被夏姜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瞬间她觉得脸上似乎有些热,谷雨扭头在肩头闻了闻,不好意思地道:“又是烟又是汗的,味道确实不好闻,唔不着急洗。”
夏姜微促眉头:“你还有事情要做?”
谷雨一惊,忙掩饰道:“没有,既然线索断了,追捕的任务也宣告失败,我在公廨之中寻个安生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待明日再想其他的办法。”
夏姜明亮的双眸盯着他,显然没有被他的谎言骗过:“你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危险?”
谷雨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没有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胆子小的很,危险的地方向来是不会去的”
夏姜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淡淡地道:“你不太擅长说谎。”
谷雨的辩解戛然而止,他没法告诉夏姜他已打定了主意要去追查当今的皇子,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这罪名可比偷一包袱药品可怕得多。如果证实皇子真的与此事有染,那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呢,以他的视野并不知道这将会给自己、给师傅、给顺天府衙带来什么影响。
但他又说服不了自己置之不顾,他知道真相就在不远处,如果不去就永远无法发现,城中的人也将会继续无奈地死去,距离自己很远的陌生人,直到身边的人,直到家中的亲人。所以他只能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