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终于弄清了身处的状况,邹念文摇摇头:“别白费心思了,你们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对我们有用,天亮之后你二人不过是累赘。我见你二人主仆情深,不如省省力气好生说说话,其他的多想无益。”
他说到此处比了个手势,门外窜进两个健壮的汉子,邹念文吩咐道:“两位兄台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府中有的一概满足,但若是出了这道门,我决计不会轻饶。”
两个汉子凛然应命,一左一右分站门侧。
棒槌急得面色赤红鼻息咻咻,赵银环则坐在他的身侧,垂下眼睑,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阿彩颤声道:“你你又要出去不成?”
邹念文踌躇道:“是王立琦久未现身,我担心他出了事情,今日的岔子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按计划他现在应该已到巡捕营,我这便去瞧瞧,他若是安然无恙,我即刻便回。”见阿彩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只能硬起心肠道:“既然二人苏醒,代表你的方子生效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寅时若无异状,便可熬制解药,天亮之前我要送往十王府,”阿彩的情绪并没有好转,邹念文咬了咬牙安慰道:“只待明晨尘埃落定,你便可安然返乡,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阿彩紧咬下唇,清丽的脸上多出一丝希冀,邹念文心下稍安,又嘱咐道:“生首乌与制首乌采买不易,熬制之时更有损耗,你需小心调配,尽量留出富余,除十王府中那位要用,咱们也需留有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阿彩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邹念文柔声道:“门口是我的人,青木若是识相的,绝不会再来打扰你。若是不知死活,只管吩咐两位弟兄将其赶走。我去去就来,踏实待着。”说罢看了看床侧的棒槌和赵银环,他已将两人视为必死之人,所以言谈之间并没有避讳,此刻见两人形容呆滞魂不守舍,这才放心离去。
阿彩走到门口,目睹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两行清泪流下腮边,两名汉子撇了撇嘴,不屑地别过头去。
“姑娘,给我兄弟讨碗水喝,可以吗?”说话的是赵银环。
阿彩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桌前盛了一碗水递到赵银环面前,棒槌清醒之时情绪激动,待稍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