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护卫率先进屋将油灯点亮,站在门口道:“这是王爷的别院,因为地处偏僻,平素没个人来,房间里都是干净被褥,委屈各位在此将就一晚,有事再与我说。”这人大概三十上下,脸庞方方正正,身材健硕不苟言笑,话一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
吕江和庞韬等人抱拳谢过,这才走了进来,这房间与先前关押他们的房中摆设大抵相同,几名捕快也不管身上肮脏,一股脑地坐在床上,或歇息或发愣,吕江凑到门后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回头道:“院外有人。”
庞韬站在他背后,一脸严肃:“派人守着呢,朱王爷嘴上说得好听,却究竟还是放心不下咱们。”
吕江懊悔道:“若不是方才那小子从中阻拦,哥几个此刻想必已经出去了。”
“头儿本来的计划也并非如此,即便朱王爷不将哥几个放了,咱们仍有后招,”庞韬惦记着周围的安危,回头看向捕快们:“头儿让我等假意屈服赢取王爷信任,现下咱们已经做到了,他现在身负重伤,下面的戏该老几位唱起来了。”
捕快们应道:“您就瞧好吧。”
朱鼎臣在竹桥的搀扶下回到房中,一屁股坐在罗汉床上,志得意满地道:“痛快!本王终于出了心中恶气。”
竹桥笑道:“若是今晚不教王爷出气,恐怕您连觉也睡不好了。”
朱鼎臣心情舒畅,斜着眼睛看了竹桥一眼:“你小子倒懂我,得罪了本王还想全身而退,简直痴心妄想!”
竹桥附和地笑了笑,随即收敛起笑容:“那班捕快也不能就此放过。”
朱鼎臣皱了皱眉头:“怎么,你怀疑他们作假?”
竹桥露出思索的神情道:“前一刻还刀兵相见,对方一人甚至当场死了,下一刻便迷途知返,可能性大吗?”
朱鼎臣哼道:“死亡面前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屈服,若再强项下去以本王的手段轻则丢官重则丧命,反之若能向本王献好或许还能有些好处,这笔账清晰明了,顺天府的那帮人算得清。”
竹桥见朱鼎臣有些生气,不敢再说,转而道:“我们杀了他们的人,这事瞒不了,捕快中但凡有一人走了嘴,平白给王爷添麻烦,小的有一计可帮王爷永绝后患。”
“哦?”朱鼎臣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