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大喊:“救人!”
谷雨狼狈地爬起身,尔后将朱常洛从地上揪起来,手中的钢刀已被他劈手夺下,横在脖颈之间,目光越过朱常洛的肩头与郭丘对视:“停手!退下!”
这一来风云突变,所有人都傻在了当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邹念文,瞧见主子落入敌手,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飞身来救,后心突地一凉,他惊诧地回过头,段西峰嬉皮笑脸地道:“你武艺太高,留着是个祸患。”
邹念文回过头,坚定而吃力地走向朱常洛,随后身子慢慢软倒。
兵卒气愤交加,举刀扑向段西峰,谷雨面沉似水手底加劲,朱常洛的颈间多出一道血痕:“不想让他死的,都给我住手!”
郭丘色厉内荏道:“你敢?!”
谷雨攥紧刀柄,朱常洛颈间那道血线如涓涓细流顺着脖子流下,郭丘见他动真格的,不由慌了神,连忙喝止道:“好好,就依你,全部不许动!”
“将武器统统放下!”
郭丘一愣,兵丁面面相觑,放下武器便等于将主动权拱手让人。郭丘一脸纠结,为难地看向朱常洛。
谷雨缓缓收力,昨晚至今发生的种种让他对伤害一名皇子,尤其是一名心术不正的皇子毫无心理负担,锋利的刀刃冰冷地钻进朱常洛的伤口,刺痛吓得他面无人色,惊声尖叫道:“还愣着作甚,统统放下!”
郭丘叹了口气,主脑在对方手里,投鼠忌器此刻也容不得他多做思考:“听殿下的。”
丁零当啷兵器扔了一地,兵丁赤手空拳无措地看着朱常洛和他身后的谷雨,段西峰从士兵的包围中施施然走出,挑衅地看着对方,来到朱常洵身边,伸手将他拉起,朱常洵神志忽然清醒过来,忽地推开段西峰上前便要上前去抢谷雨手中的刀:“杀了他,谷捕头,杀了他我给你大大的奖励!”
谷雨眉头皱起,不为所动,段西峰揪住他的后脖领子将他拉开,朱常洵犹自挣扎:“不杀了他,他便会杀了我,我要他死,谷捕头,你听我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父皇最听我的了!”
段西峰听得好笑,伸手在他下颚一托一扯,朱常洵的半张嘴便被卸了下来,疼得他眼泪直流,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一墙之隔的凉亭外,周围与吕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