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学习。”
“我都要退的人了,拍马匹有什么用?”杜奎海毫不客气地撅了回去,语重心长地看着白如冬:“师傅跟刑名打了一辈子的交道,眼看起高楼,眼看宴宾客,眼看楼塌了。方才明白一个道理:做人得讲本分,不该惹的人莫惹,不该碰的东西莫碰。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也就知道平安才是福。”
白如冬凛然受教:“师傅,我懂得。只是不知谷师弟还要再这儿待多久?”
杜奎海道:“不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要好生待他,我们是他在金陵唯一的亲人。”
“那是自然,”白如冬毫不犹豫地道,片刻后又道:晚上宴席还请谷师弟吗?”
杜奎海道:“为何不请,多让他见见人,去去闷气总是好事。”
城外的莫愁湖脚下散落着一处处低矮的民房,谷雨挑着扁担沿着蜿蜒山路在丛林中穿行,走进一个篱笆扎就的小院,院子一大半被绿色覆盖,那是他种的瓜果菜蔬。
他在京城中长大,从没有接触过农活。但现在的他做起来却很得心应手,躬身将木桶中的水倒入菜田,水滴顺着青绿的枝叶滴下,往远处看莫愁湖的美景尽收眼底,此时正值夕阳西沉,暑气已不如白日里那般重了,湖面在余晖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他将斗笠放下,惬意地坐在院中的矮凳上,桌前是白如冬送给他的雨花茶。他烧了一壶热水将茶沏开,滚烫的水窜入杯底,茶汤渐渐变为碧绿,香气清幽随着热气慢慢蒸腾而起,他拾起茶杯慢慢品咂一口,清澈的香气沁人肺腑,他将茶杯放下拿起桌上的信封,呆了半晌才将信瓤抽出。
谷雨
展信佳:
近来家中无恙,季安开朗活泼,胃口比之上月见涨,但对青菜仍兴致缺缺,长此以往恐将影响健康,我已命何姐严格监督,顿顿督促。
关老师仍在家中埋首苦读,勤耕不绝,身体暂无大碍,然疑心病日重,初九那日赶集,无端追打一名书生,口称对方曾在其家附近监视了望,动机不纯,官司闹到顺天府,幸得董伯伯襄助,事主才不予追究。
云云
信中事无巨细,笔迹娟秀,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一页纸,将京城中与谷雨相熟的人通通介绍一遍,话锋一转言道自己则与东壁